Wesco股东大会2001
1，Wesco 和伯克希尔
股东：芒格先生，一小时前有人问我Wesco 值多少钱。我说我不知道。Wesco 现在市值有20 亿美元，并持
有10 亿美元的现金，它未来的回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如何配置这些现金。你能告诉我们你打算如何投资这笔钱
吗？特别是，您和巴菲特先生长期以来一直在说，伯克希尔不断扩大的资本规模是其未来回报率的一个锚。你们
也说过，某些资金规模较小的投资者可以获得非常高的回报率。那么，你为什么不用Wesco 作为你进行小型投资
的平台，比如巴菲特先生有时在他的个人投资账户中所做的投资？
芒格：沃伦每周要花70 个小时思考投资问题(每天10 小时)，我们说的并不是他个人投资账户中的投资。他
做这些投资是为了在不打桥牌的时候自娱自乐。即使Wesco 拥有如此多的现金，也很难打好这场比赛。
你只需做好头脑的准备，当机会出现时，能迅速行动。我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买下了所有能买的可口可乐
股票，才买到了10 亿美元的可口可乐，这相当于公司7%的股份。买够重要的仓位是非常困难的。
2，关于Wesco 的竞争优势
我们没有天生的竞争优势。我们接了更多的保险业务，主要来自通用再保险GeneralRe。科特家具Cort 和精
密钢材公司PrecisionSteel 发展势头也很好，但我们必须通过自己的智慧找到未来的优势。我们在Wesco 没有足
够的临界质量和动能(规模优势)，所以，投资者把赌注押在管理层身上。
我们有一点优势可以帮助我们：
在建立企业的过程中，至少有一些企业是充满人情味的，一些拥有企业的人
也非常热爱它们。他们不愿意卖给一个会把企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融买家。
当我们收购一家公司时，我们不会
对成功的企业做出改变。因此，对于Justin 这样的卖家来说，伯克希尔是他唯一可以接受的买家。
如果你想要我们这样的文化，如果这里没有，我不知道哪里有。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比几年前更强大了，
因为我们的知名度更高。我不认为通用电气会在这方面赶超我们。因此，
我们很可能拥有以合适的价格购买合适
企业的竞争优势，但不会是以极好的价格购买神话般的企业。
外面有太多的竞争和资金，有很多收购专家。现在
企业债务开始紧张，这对我们有帮助。如果不是这样，伯克希尔就不可能收购Johns Manville。
仍在上市交易)。我猜测它最终会由伯克希尔全资拥有，但当你们保持这种对股票的热情时，很难做到这一点。
4，CORT 公司
CORT 将通过收购和在现有市场上扩张不断发展壮大。它会做得很好，就像企业租车公司一样。它们都有非常
好的文化、服务和激励制度。CORT 与供应商关系良好。当对金融体系有信心的情况下，资本主义会运作得更好。
5，通用再保险公司General Re
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再保险业务之一。它拥有强大的分销网络和文化，这是一种充满智慧和纪律的文化。它看
到了伯克希尔没有看到的再保险机会。他们在这个行当运营了很久，拥有巨大的竞争优势。它的优势在于他们更
聪明，能看到更多的机会。我不认为它未来的回报会那么好，但长期来看，每年2-3%相对优势的复利是巨大的。
再保险很有意思。很多人进入这个行业是因为钱。因为这些收入丰厚的再保险经纪，向他们推销业务时，能
把愚蠢的想法说得天花乱坠。天啊，这太危险了！非常聪明的人也会做出非常愚蠢的投资。就连GEICO 和GenRe
这样的保险公司有时也会中招。
曾经我们的保险准备金提列不足，但更多时候是提列过于保守。因此，伯克希尔尤其是Wesco 公司，一直在
转回一些准备金。
没有人愿意像伯克希尔那样去承保加州的地震保险，但我们喜欢这样的业务。我们不能因为地震从未发生
过，就认为不会发生。这种保险没有精算科学，只有粗略的判断。我们只是尽量保守一些。
6，关于汽车保险定价
我认为汽车保险的费率正在上调。在过去的6-7 年里，这几乎是一门太好的生意。
7，State Farm 保险公司
State Farm 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保险公司之一。这是一个荣誉、老式、高尚的地方。他们正直诚信，技术精
湛。例如，在公寓保险方面，他们是最好的。他们在印第安纳州，没有复杂的薪酬计划，没有股票期权，也没有
夸夸其谈的经纪人，但他们击败了竞争对手。我们钦佩他们。
答案一般是NO。真是出人意料。
如果一家保险公司的综合比率非常稳定，那么它很可能是个骗子公司。如果
一家公司的准备金一直不足，这也是一个坏兆头。
有时候，你可以通过管理层看出财报数字是不是真的。例如，
Mercury General 公司的George Joseph 就是一个天才，你知道他报表的数字是真的。
9，Wesco 和伯克希尔的低效税收结构
在Wesco 和伯克希尔，我们没有任何神奇的避税方法。通过保险浮存金，我们可以获得一些递延税收优势。
在C 公司中拥有房地产和证券是一件多么糟糕、税收低效的事情。我们去年出售房地美时缴纳的巨额税款就
是一个例子。如果我们是合伙企业，你就不必支付这笔税款。这是非常困难的。
(C-Corporation 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如Wesco 和伯克希尔。Limited Liability Company 有限责任公司，此
类公司无需双重纳税，只通过股东纳税。芒格说过他见过的最愚蠢的行为都是为了避税。)
我们是偶然进入这个税收结构中。在一场灾难来临之前，我们买下了一家注定要倒闭的纺织厂(伯克希尔)和一
家加州的储贷公司(Wesco 旗下的互助储贷公司)。这两家公司都是以清算价值的折扣价买下的。对在座的许多人
来说，结果是美好的，Wesco 的市值从4000 万美元增长到20 亿美元。但这是愚蠢的投资。
这种税收结构非常低效和糟糕。如果我们购买像精密钢铁公司这样的独资企业，情况就会好得多。
10，Walter Scott，Level3 通信公司，伯克希尔在电力领域的投资
Walter Scott 拥有有史以来最好的商业记录之一。人们在新的光纤网络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而现在却发生
了互联网泡沫破裂，导致Level3 公司的股票下跌。我认为这并不意味着Walter Scott 不是一个好商人。
伯克希尔在中美能源的电力投资，包括在爱荷华州的一个电网系统和英国的一个输电系统。它做得非常好。
我不会因为这些好成绩，就把能力外推到一个新领域上(Level3)。我们的投资要保守得多。电力是一个巨大的领
域。加州的电力短缺是非常愚蠢的。这是一个能够获得合理的回报的投资机会，我们会努力的。
(Walter Scott 出生于1931 年，2021 年去世。其父亲是奥马哈建筑巨头Kiewit 基维特公司的一名工程师。
Scott 和巴菲特是中学同班同学。1953 年，他从科罗拉多州立大学获得工程学学位。1979 年Kiewit 公司创始人之
子Peter Kiewit Jr.去世后，Scott 接任基维特CEO 一职，并推动Kiewit 进入电信、光纤和发电厂，1998 年退
休。1999 年Scott 与巴菲特联合收购了中美能源公司，Scott 持有中美能源6%股份。在伯克希尔资金的支持下，
中美能源收购了美国和加拿大公用事业公司以及天然气管道，并在风能和太阳能领域投资了数十亿美元，最终形
成了一个庞大的能源帝国。据估计Scott 个人财富超过42 亿美元。Scott 还是Giving Pledge 的首批签名者之
一。捐赠誓言是巴菲特和比尔盖茨及梅琳达说服全球亿万富翁将大部分财富捐给慈善事业的一项努力。2016 年
冷漠造成的悲惨结果。(别兜圈子了，芒格先生。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对于其他州的电力公司来说，我们就像
是煤矿中的金丝雀，他们会说：天啊，这些家伙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是监管机构需要做的基本工作：减少污
染、加强保护，并在费率中加入正确的激励措施。而在现代学术界，没有羞耻感。人们被灌输了太多Beowolf 思
想(瑞典祖先基特人的英雄)，却无法从纸袋里思考问题。
(2000 年加州正值兴旺繁荣时期，蒸蒸日上的自由经济与不断增长的人口使加州的电力消耗与日剧增。曾受到
严格监管的电力行业在90 年代开始从垄断引入竞争，但电力供应量以及政策配套并未及时跟进。一时间，加州供
能紧张，电价飞涨，甚至于不得不施行停电管制。2000 年6 月，电力市场批发价格增至$100/MWh，较1999 年12
月$29.71/MWh 的价格翻了近三倍；而激增的电价在2000 年的12 月更是触及了$376.99/MWh 的顶峰。与之相伴
的，是加州多处大面积供电紧张，停电、断电频发，电力系统濒临崩溃。电力的供给紧缺再加上加州漏洞百出的
电力政策，给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安然公司非法暴利的机会。著名纪录片《安然：房间里最聪明的人》当中有描述
当年安然公司的能源交易员是如何联手电厂操纵市场：安然交易员在电力供需最紧俏时，直接打电话给电厂拉闸
断电。此时加州的供能来自多达700 座电厂，而加州政府认为这还远远不够。频繁停电自然引起了民愤，迫使加
州政府推行了一项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 ：建造更多的发电厂。2001 年一系列电力工程如浪潮般席卷全加州。2001
年7 月，加州州长Gray Davis 表示：长期的解决方案在于建设高于我们所需的供电产能。接下来15 年，加州陆
续建造了超过500 座发电厂。到2020 年时，加州发电产出将超出需求量21%。技术进步也使得设备效率大幅提
升，居民屋顶太阳能板开始大规模的出现在家庭的房顶上。随着越来越多的电厂落成投产，但电力需求却停滞不
前，于是发电机组开始闲置，闲置产能创新高。到2015 年，加州的大多数发电厂的产能利用率不到30%。连续数
年的需求锐减使得很多电厂被迫停业。从运转到关闭仅15 年，远低于其预计寿命的30 至40 年。加州公用事业委
员会现任会长Michael Picker 曾于2016 年5 月表示：冗余是可靠性的重要一环... 过度建设发电系统，时刻保
持多余的发电能力，正是我们提升可靠性的方式。)
12，Finova 公司
我们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没有模式可循。我们认为，我们的出价为Finova 的债权人树立了一个好
榜样，这是一个光荣、明智的交易。它对债券持有人公平，而我们就是最大的债券持有人，并为股票的回升留出
了一定的安全边际。它带来了具有正确激励机制的优秀管理层。当然会有一些抱怨，但如果有其他人提出同样的
报价，我会感到惊讶。我希望每一个我们投资垃圾债券投资的地方，都有人提出像我们这样的报价。
13，为什么不开放加盟特许经营的喜诗糖果店？
开一家新的喜诗糖果店几乎不需要任何资本。我们自己的资本几乎没有任何成本。如果像一些资金匮乏的煎
饼店那样去开特许经营店，那就太疯狂了。为了控制产品的质量，我们喜欢自己去开店。
14，箭牌公司Wrigley
是Costco 的董事。零售业很容易理解。
在世界历史上，很少有零售公司能以12%的利润率取得成功。他们靠的
是商品的高周转来弥补其低利润率的。
Costco 拥有正确的企业文化。他们从内部提拔管理人员。这是一个工作的
好地方。我认为，在仓储会员店模式中，Costco 比Sam's 会员店经营得更好。两家公司未来都会做得很好，但我
预测Costco 会做得更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商学院不教这个，但我会教很多不同的东西。
16，保守的本性
伯克希尔听起来是个令人惊奇的地方。我们要比在许多其他公司更加能够承受打击。我们从未像其他人那样
艰难地前行。我不想回到过去，我们曾经生活艰难。我们有许多股东大部分的财富就是伯克希尔股票，他们也不
想回到过去。就我们正在做的生意而言，我们已经非常富有，没有必要去冒险。
我们在收购中回避"协同效应"一词的原因是，
人们经常夸大了协同效应可能带来的益处。
不错，协同效应是存
在的，但是有太多的虚假承诺。伯克希尔到处都是协同效应，我们并不回避协同效应，只是对协同有所要求。
我们并不急于挥杆。我们完全愿意等待像样的投资机会出现。
在某些时期，我们很难找到好的投资机会。我们正处于这样一个时期。
沃伦回答投资决策是或否的速度，快得惊人。
17，未来投资的回报：现金流和伦勃朗
沃伦在1999 年发表在《财富》杂志的文章中，他描述了过去18 年中的两个时期。在第一个时期，市场基本
持平。最近的一段时期则令人惊叹。沃伦说，本质而言，两位数的回报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因此，个人股东和
养老基金应该降低期望值。我猜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对的。未来15-18 年的回报率将大大降低。
长期来看，未来股票市场普通投资者正常预期回报为6%。如果我是错误的话，那可能是因为一个很糟糕的原
因。有些股票象债券一样卖出去，定价是基于未来现金流的；又有些像伦勃朗的画一样，定价是基于过去它们曾
经上涨和现在依然时尚的事实。如果它们未来更像是伦勃朗的画那样交易，股价就会上升，但是难以持久。鉴于
此，很难预测未来的上涨会有多久、多高。
包括AT&T 或IBM 的养老基金。IBM 刚刚将其养老金的预期收益率调高到了10%。(公司可以对那些构成养
老基金价值的假设进行调整，这会影响报表净利润)。许多公司设定的预期回报率是9%，我们认为6%更为现实一
些。他们可能相信该假设，他们是诚实的人，但是他们潜意识地相信这个回报率是因为他们希望相信它。这会导
致利润变好，因而可以促使股价上涨。会计师对此沉默无言的原因，正如俗话所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
软。"我想你们或许被美国的会计数字愚弄了。我不认为这是故意的欺骗，但看起来却可能是这样。
18，伯克希尔的回报率
伯克希尔过去的纪录几乎是荒谬可笑的。鲁伯特·默多克说，如果伯克希尔使用一半的杠杆，公司规模会是现
在的五倍。伯克希尔和Wesco 将来的回报率不会像过去的那么好。唯一的区别正是我们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如
今，看起来好像把股价搞上去已经成了公司CEO 理所当然的责任。这导致了各种各样的愚蠢行为，我们会有话直
说的。我很高兴自己资产的90%都是伯克希尔的股票。我们会努力使之在不承担过多风险和不使用杠杆的情况
下，取得合理的回报。如果我们做不到这点，那可就糟透了。
伯克希尔所收购的公司将会有13%的税前回报率，也许更多。资金是来源于保险浮存金，资本成本只有
3%，这真是笔好买卖。这也是伯克希尔的股东不必太失望的原因。伯克希尔未来的增长不会像过去那么好，但仍
然是家很棒的公司。你们不应该买Wesco 的股票来代替伯克希尔。沃伦在伯克希尔年会上说，他希望自己的业绩
能略微好于市场。15%将是一个很好的数字，所以目标是6%-15%之间。你和我们处在同一条船上。
现在股票的收益率为1.5%(67 倍PE)，交易价格是账面价值的4-5 倍(4-5 倍PB)，相对于可口可乐和吉列这
样的估值而言，远不如以更低的价格购买更具吸引力。你最近看到的只是一个疯帽匠茶话会。
如果你和我一样，经历过1973-74 年，甚至1990 年代初的大熊市，那时要想退出乡村俱乐部都要排队等
候，那时你就知道事情有多么艰难。如果你活得够久，你就会看到这一点。
(疯帽匠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大反派角色Jervis，他出身一个帽匠世家，对帽子有着异常的偏执，并收
藏各式各样不同的帽子，当然也会去抢夺稀有高价的帽子类的东西。)
19，"非经常性"费用的滥用，购买法与合并法会计(Purchase/pooling)
笔费用。不同的是，我们没有说这是一次性或不寻常的费用，我们只是将其计入损益表中。
20，金融业的杠杆
金融业的杠杆已经变得如此庞大。我们一直在把它推向更高更远。例如，我们现在新车租赁已经达到36 个
月，并保证高残值。你还能把消费信贷推得多远？我们不喜欢这样。我们不喜欢将信贷推向极端。我们不喜欢菊
花链式的股票促销。不过，伯克希尔最大的持股公司之一就是美国运通，所以我们认为它前景广阔。
我们对杠杆型金融企业的状况感到非常担心。
如果他们开始讨论风险管理(风险怎么低回报怎么好)，这会令我
们感到不安。我们要比其他人更早地对此感到焦虑和不安。我们为此拿出了很多钱做准备。这就是我们的行事方
式，你们会习惯于此的。我不想将自己置身于批评FreddieMac 的位置。它们拥有我所知的最好的运营纪录，它
们的风险管理是很优秀的。
21，HMO 医疗保险模式
医疗成本预计为X，但实际上是10 倍。人们忘记了结果带来的激励效应。
激励措施具有超强的影响力。
原来的医疗系统是以成本加成为基础的。例如，一项检查在医生办公室不能报销，但在医院可以报销，于是
医生将病人转到医院进行检查。这对医生和医院有利，但对病人和纳税人不利。因此，系统转而采用DRG 模式
(医疗服务提供者就某种疾病/问题获得固定金额的报销)，这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成本。然后，又改成了HMO 模
式，这确实控制了成本。憎恨HMO 模式的人应该认识到，这是对完全失控的医疗系统的必要回应。
是的，HMO 模式有拒绝提供必需医疗服务的动机，这种行为简直难以启齿，但从来没有人赞扬HMO 模式防
止了不必要的、有害的手术，否则医生就会这么做。
22，家族基金会接手后，家族控制企业的衰落
不要混淆相关性和因果关系。
几乎所有伟大的纪录最终都会衰落。即使没有家族基金会的所有权，你提到的
那些公司诸如《Reader's Digest》、家乐氏公司kellogg's 等公司也会逐渐萎缩。我认为伯克希尔的基金会将是一
个优势，因为文化将得到延续。我们仍将收购由热爱他们企业的人经营的优秀企业。
数是过去的4-5 倍。他们拥有新的工具：对冲基金、LBO 基金、风险投资VC、国际投资等。从本质上讲，有些人
会成功。但我认为，大多数人的业绩不会很好，即使是相当稳健、团结一致的人。
很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投身于资金管理行业。资管和投资银行业的收入非常可观，就像蚂蚁吃糖一样。对男人
来说，从事资产管理比从事物理研究有巨大的吸引力，而且也更容易。
我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也是可怕的，这是整个人类文明的灾难。我感到有些羞愧。我从精明的投资中获
利，这本身并不能让我感到满足。为了赎罪，我教书育人，并努力树立榜样。如果我的人生经历成为人们追求股
票被动所有权的榜样，我会非常痛恨的。我认为这样度过的人生是灾难性的人生。我认为，如果你能帮助建立一
些东西，那会是更好的职业。我希望自己能建立更多的东西，但我被诅咒太擅长选股了。
人是其才能的囚徒。
你可以笑，但我敢打赌，这个房间里有很多人都是天赋的囚徒。这往往是人类的通病。
24，乐观的悲观
芒格先生，我最近读到了一份妙佑医疗中心(MayoClinic)的研究，该研究表明乐观者活的时间要比悲观者长
20%。我很担心是因为在上周末伯克希尔电影里，您被称为"异人"。改过自新，重新开始对您来说是否已经太晚
了？如此，我们是否还能尽可能多地受益于您卓越的投资才能？
芒格大笑着说：是否存在乐观的悲观呢？我就是这种类型的。
25，关于石棉诉讼
这是当前最有趣的事情之一。它既影响到公民，也影响到投资者。
石棉有许多美好的品质。但当健康风险变得很明显时，JohnsManville 等主要使用石棉的公司掩盖了这一事
实，并通过侵权制度理所当然地受到了重创。但其他公司只使用了少量的石棉，例如在刹车片中或USG 的石膏
中。由于刹车片中含有少量石棉，福特公司已拨出17 亿美元用于支付索赔。这类用途对社会有好处，而且风险很
低。我不清楚这类用途所造成的损害。索赔律师协会很快就把任何像JohnsManville 这样的公司赶进了破产程
序，然后又对那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公司穷追猛打。
记住的名称是仅有的两家有赔付能力的公司，这难道不有趣吗？律师、工人等在撒谎，垃圾科学被接受，这对社
会有好处吗？这是国家的耻辱。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停止。
我认为USG 遭遇的事情，是对一个荣誉公司进行的不光彩的抢劫。我不认为他们应该被赶下台，但我不想对
此做出预测。当明显的欺诈行为大规模发生时，制度是否健全？我认为不是。而且还会蔓延。
人们会得到激励。
这就是为什么索赔不断出现的原因。如果你想要蚂蚁，就在地板上放些糖。
(一位股东问芒格在这个问题上是否态度过于严厉)。
我还不够严厉！一旦有人从这一制度中获益，并利用金钱影响法官和政客，你就真的搞砸了。这种局面很难
解决。如果我们有意愿的话，这本来是比较容易避免的，但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难上加难了。
正如本富兰克林曾经说过的：一盎司的预防胜过一磅的治疗。
学校也有类似的情况。多年前，在奥马哈，贫困的少数族裔学生大量涌入，白人纷纷逃离。很明显，奥马哈
中央高中正在向100%的低收入少数族裔学生倾斜。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奥马哈就没有适合少数族裔就读的好高中
了。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都发生过。但在奥马哈，一群黑人要求在奥马哈中央高中设立反黑人配额，这一要求获
得通过，并挽救了这所学校。这是一个精彩的故事，但悲剧的是它只发生在奥马哈。
你可能会认为公立学校的衰退是我们一生中最主要的不幸之一。我们缔造了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成功，同时
也带来了世界历史上最大的失败之一。
很多局面如果你放任不管，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扭转。
26，关于遗产税
就我个人而言，我反对按目前的税率征收遗产税，因为它迅速提高到了55%。它打击了汽车经销商、水管工
等的业主。我认为应该提高免税额。在我们疯狂的民主制度下，我们会得到一个合理的结果，这似乎很可能发
生。对于数亿美元的遗产，我对这一税率没有意见。我个人对遗产税没有意见。
27，关于海外投资
我们并没有因为任何战略上的考虑而被迫出国投资。据我所知，我们没有听取任何财务规划师的建议。我们
29，多元思维模型
如果你从正确的教育中获得了正确的思维模型，你就会知道。我们有经验丰富的人，拥有正确的思维模型。
你不想成为一个第一次做复杂手术的外科医生的病人。我拥可口可乐为例讲述的思维模型的演讲很失败。人们要
读上两三遍才能读懂它。即便如此，人们也只能在已经一知半解的情况下才能理解它。
30，关于畅销书《The Money Masters》
John Train 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但对投资过程的见解中规中矩。
(《金钱的主人》1988 年，作者John Train，书中介绍了9 位投资大师的投资策略，包括格雷厄姆，巴菲
特，菲利普费雪，道富投资的Paul Cabot，期货专家Stanley Kroll《克罗谈投资策略》，成长投资之父Thomas
Rowe Price《投资成长股》，逆向投资John Templeton《邓普顿教你逆向投资》，Loews 保险创始人、纽约大学捐
赠基金管理人Larry Tisch,
大空头
Robert Wilson。)
31，珍尼特洛尔撰写的
《Damn Right》(查理芒格传)
我不想这么做。我觉得弊大于利。我喜欢保密。但一旦她明确表示，无论有没有我的参与她都会写，那么合
作显然是个正确的决定。我喜欢上了Janet Lowe，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这本书让我有机会传播我的一些想
法，而不必亲自动手。有一个观点认为，每当你认为某件事或某个人正在毁掉你的生活时，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受害者心态会让人崩溃。我喜欢到处传播这些东西。老生常谈并不意味着它们不正确。事实上，我喜欢说：如果
这是老生常谈的，那就是正确的。
32，芒格的著作
对于你们这些受虐狂，我最近在斯坦福法学院教了一门课，并汇编了6 篇文章，前面的箱子里有复印本。
这本由芒格私人印刷的小册子名为《芒格与投资有关的讲话》。其中包括：关于多云思维模型《1994 年南加州
大学演讲》；抨击基金的投资行为《1998 年财务总监联合会讲话》；提醒科技股泡沫《1999 年巴菲特谈股市》；关
于投资的摩擦成本《2000 年在慈善圆桌会议早餐会讲话》；《2003 年金融大丑闻》，一家名为QuantTech 的假想科
技公司的期权会计；《2000 年Wesco 年会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