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对话佐治亚大学学生2007

开场白

每个人都有实现梦想的潜能。关键是要让我们每个人都发挥出自己的能力。我请大家玩一个游戏。假设这堂

课结束后，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挑选一位同学，在他的有生之年，你将拥有他收入的10%。除了选父亲最有

钱的那个(笑声)，你还会选最有效率的那个人。我预测，你不一定会选成绩最好或智商最高的学生。相反，你会寻

找最正直、最聪明的人。想想一个拥有300 马力发动机并以300 马力运转的人，与一个拥有400 马力发动机但以

150 马力运转的人相比，你每次都会选择300 马力的那个人。我想说的是，你应该成为一个高效率的人。

习惯的枷锁，开始的时候，它轻的难以察觉，直到后来，却重的无法摆脱。

问答要点

1，为什么投资伯克希尔

听众：鉴于东北部纺织业的持续衰退，以及新贝德福德和该行业其他公司的经济低迷，是什么促使您在当时

收购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

巴菲特：1962 年，我从本格雷厄姆那里学到了如何评估企业。他还用雪茄烟蒂来比喻购买企业：你通常能从

中得到一口好烟，而且是免费的。伯克希尔在二战后赚了很多钱(比辉瑞和默克还多)，然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1955-1965 十年间，伯克希尔从12 家工厂减少到2 家，随着工厂的关闭，他们回购了自己的股票。1962 年，我

们以每股7.3 美元的价格购买了100 万股中的10 万股，公司的营运资本为每股10-11 美元。

我知道我不会以低

于营运资本购买而赔钱。

公司虽然亏损，但也在通过关闭工厂释放资产。

西伯利·斯坦顿(SeaburyStanton)当时在管理伯克希尔，我去拜访了他。我们达成协议，伯克希尔将以11.5

美元的价格回购我持有的股票。

因此，我无法继续购买股票，因为我有内部消息。

几周后，我收到了Old Colony

Trust 的来信，信中提出了11.375 美元的收购要约。下周初，Seabury 以11.375 美元的价格投标。因此，我开

始购买更多的伯克希尔股票。Seabury 的其他家庭成员把他们的股票卖给了我，我获得了公司的控股权。家族成

员对Seabury 也不是很满意。我们一直经营到1985 年。

会真给你，但如果我给了你，你也无法损害喜诗糖果在三千万加州人心目中的品牌形象。只有喜诗糖果能做到这

一点。

品牌是，他们承诺提供人们所期望的质量和服务。

2，关于慈善捐赠

听众：巴菲特先生，您曾形容伯克希尔是您的油画杰作，是一个大师级的商业实体，自您接手以来，股东权

益的年复合增长率达到21.5%。您将自己的工作描述为资本配置者，并称从事这项工作是您一生的乐趣。2006 年

7 月，您将积累的所有伯克希尔股份分配给比尔梅林达盖茨基金会和其他四个基金会。这一慈善举动规模巨大，执

行卓越，目标远大。现在，比尔梅林达盖茨基金会的工作就是每个工作日为您的捐款分配1500 万美元。在您的心

目中，这一令人难以置信的行动的哪个部分对您来说最担忧或最重要，为什么？

巴菲特：

实际上，15 年前我就在心里把股票捐给了别人，在心理上建立了一个信托。

我妻子去世后，我不得

不做点什么。我与比尔和梅琳达讨论了我的计划后不久，他们给了我一本亚当斯密《国富论》的原版。在第一章

中，亚当斯密谈到了"劳动专业化"，其中谈到了市场，并允许各国专业化并从事自己擅长的工作。迈克泰森(Mike

Tyson)不会试图经营伯克希尔，我也不会试图和Tyson 打拳。这就是我对慈善事业的看法。

我开始寻找那些更年轻、更聪明、更有经验、用自己的钱做慈善的人。我寻找目标相似的人，他们会把钱用

得最好。实际上，我把我的慈善事业外包了出去，这样就不用费脑子了。

我在《财富》杂志的文章中说过，商业是我喜欢的游戏，因为我可以击中容易的投球。泰德威廉姆斯(Ted

Williams)曾写过一本关于击球的书，他说，

要想在棒球比赛中取得成功，就必须等待最佳的投球。

喜诗糖果对我

来说就是一个简单的投球。这不像奥运会跳水比赛，一个人可以完美地完成一个简单的跳水动作，但得分却低于

那些尝试难度系数更大的跳水动作却可能溅起巨大水花的人。跳水比赛是按照难度来评判的。

慈善事业与投资的难易程度正好相反。慈善事业是要解决社会上最棘手的问题，因此你会经常失败。我个人

不喜欢失败，所以我宁愿让别人去做。我个人也不喜欢去做一些得不到任何反馈的工作。

事实上，我还预期一些

项目会失败。我现在的预期寿命还有12 年，在这段时间里，我应该能为我的"捐款"再增加数百亿美元。我要坚持

3，关于人性

听众：您曾说过，过去50 多年是美国证券市场投资的一个特殊时期，有无数的错误定价。您认为类似的事情

还会再次发生吗？如果您今天26 岁只有100 万美元，您将如何获得您说过的用较少资金就能获得50%的回报？

巴菲特：

有吸引力的机会来自于对人类行为的观察。

1998 年，人们的行为就像受惊的穴居人(LTCM 公司的崩

溃)。机会是人们自己创造的。他们会因恐惧而畏缩，因贪婪而兴奋，智商、学历等并不重要。能实现每年增长

50%的是小规模资本，大规模资本做不到。问题的关键是，我是在寻找盈利丰厚的股票中致富的。

过去50 年并非独一无二。

投资只是将人类的行为资本化了。当其他人因恐惧而畏缩，因贪婪而兴奋时，正是

人们自己创造出了机会。如果你能将情感从行为上分离，人类行为就能带来成功。

1951 年，20 岁的我从学校毕业。当时有两家股票信息出版商：穆迪(Moody's)和标准普尔(Standardsand

Poor's)。我用的是穆迪，我翻烂了每一本穆迪手册。我最近在亚马逊上买了一本1951 年版的穆迪手册。在第

1433 页，有只股票你可以赚到钱。它每股收益为29 美元，股价区间为每股3-21 美元。在另一页上，有家公司

每股收益为29.5 美元，股价区间为27-28 美元，是收益的1 倍。找到这样低估的东西，

找到这些还没有被关注的

东西，你就能发财。

几年前，我得到了一本关于韩国股票的投资指南。我开始翻阅它。感觉就像回到了1974 年。看看这家大韩面

粉公司-DaeHan，我不知道该怎么读，它是一家面粉公司。它前一年利润为12879 韩元。现在它的账面价值为

20 万韩元，利润为1.8 万韩元。交易价格最高为4.3 万韩元，最低为3.5 万韩元。当时，它的现价是4 万韩元，

是盈利的2 倍。在4 个小时内，我找到了20 家这样的公司。

关键是没有人会告诉你这些公司的情况。

没有关于DaeHan Flour Company 的经纪人报告。当你这样投资时

你就会赚到钱。当然，有一两家公司可能会是糟糕的选择，但其他公司会弥补你的损失。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是好

公司，但有些公司会是好公司，这些公司会让你发财。这不是发生在1932 年，而是2004 年！未来30 年，这些

机会还会出现。

运气背的时候，你会连续遭遇一些糟糕的公司而亏钱，但你也会有几次做什么都赚大钱。

性不足，如果要卖出，就需要折价10 来个基点交易。拉长来看，价差会缩小，对冲策略能赚钱。但价差扩大就会

亏损。)而LTCM 以10 个基点的价差进行了对冲交易，但这是一个非常拥挤的交易(价差太小了，必须上杠杆)，即

使他们有100%的把握赚钱，但他们承受不起任何风吹草动。这些人都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生，非常聪明，他们

的高杠杆交易几乎弄崩了整个金融系统。

我更了解人性，此时绝对是采取行动的好时机。

4，关于海外投资

听众：巴菲特先生，在考察其他国家的投资机会时，您是看该国的整体财务状况，还是关注外国具体公司的

财务状况？您提到投资韩国公司，您是否考虑过所投资国家的状况？

巴菲特：我们关心公司所在国家的状况。在美国以外的国家投资是有劣势的。几年前，我们希望投资俄罗斯

的尤科斯石油(Yukos)或者中国石油时，我们最终选择了中国石油，

因为那里的政治局势比较稳定。

结果证明这是

一个正确的决定。我关心我所投资的国家和地缘政治环境。

中国石油的售价为350 亿美元，只有埃克森石油的四分之一，但利润却相当于埃克森的80%。有一天，我在

阅读公司的年报时，看到董事长在报告中说，

公司将把利润的45%作为股息发放，这比任何一家类似的公司都要

多得多，我喜欢这种安全感。

如果这是一家美国公司，它将以850 亿美元的价格出售；这是一家优秀、稳健的公

司。我不像理解美国文化那样理解中国文化。不过，他们在年报中说，他们将把盈利的45%作为股息派发，基本

上就是说，如果他们赚钱了，就会派发股息。我投资了4.5 亿美元，现在价值35 亿美元。

我决定在中国投资而不

是俄罗斯，是因为我更喜欢中国的投资环境。

7 月，尤科斯公司的所有者米哈伊尔霍多尔科夫斯基(Mikhail Khodorkovsky 当时的俄罗斯首富)与我共进早

餐，并向我咨询他们是否应该在纽约上市，以及考虑到美国SEC 的规定，这样做是否过于繁琐。四个月后，霍多

尔科夫斯基入狱。普京把他送进了监狱。他与普京叫板但输了。他在地缘政治思维上的决定是错误的，现在公司

完犊子了。中石油是更好的投资选择。45%的分红是个疯狂的数字，但中国信守了承诺。我从来没有像在美国那

样开心过，

因为其他地方的法律更不确定，但关键是要买到便宜的东西

。俄罗斯的地缘政治环境很糟糕。另一方

5，关于非洲市场

听众：鉴于非洲的信息闭塞和局限性，您如何找到高于平均水平的股票？在获取可接受的信息方面，您的最

佳建议是什么？

巴菲特：在非洲，除了戴比尔斯(DeBeers)、英美资源(Anglo-American)或南非米勒(SABMiller)之外，没有

太多足以让伯克希尔关注的公司。此外，关于这些公司的信息也不多。我知道南非可获得一些股票信息。但关键

是要获得优质的信息。相比之下，韩国有很多信息可供使用。网上有Kissline，几秒钟之内，我就能获得韩国证券

交易所的信息、年度甚至季度信息。我不确定南非是否也有同样的在线信息。

这没关系，因为我不需要赢得每一场比赛，只需要赢得我玩的比赛。

我的办公室里有三个邮件箱子：IN、

OUT 和TooHard。我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开玩笑说，我应该有一个TooHard 的垃圾箱，他们就真给我做了一

个，现在我有了并且一直在用。

我只对我真正喜欢的球挥棒。

如果你一生中这样做10 次，你就会变得富有。你应该像拥有一张有20 个孔的

打孔卡一样进行投资，你一生中的每笔交易都打一个孔。

我认为，如果人们一生中只有10 次购买股票的机会，他们会过得更好。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他们会确保每

次购买都是一次好的投资。在购买之前，他们会做很多很多的研究。

你不需要有很多4 倍增长的机会就能致富。你不需要投资很多，但股市环境让你觉得你需要一直做些什么。

6，关于理性

听众：你如何定义自己的性格？您认为您性格中的哪一部分对您的成功助力最大？

巴菲特：

你需要的重要品质是智力(Intelligence)、耐心(Patience)和兴趣(Interest)，但最大的一点是要保持

理性(Rationality)。

但1997-98 年，人们失去了理智。人们被其他人的所作所为所所迷惑。

不要被别人的行为所迷惑。做一个逆向投资者不是关键，从众也不是关键。关键是你的行为需要挣脱情感的

束缚。你需要思考你的周围发生了什么。

在这方面，在奥马哈的生活对我很有帮助。我在纽约时，不到中午就有

我的搭档查理芒格和GEICO 的Tony Nicely 总是很理性。

即使160 的智商也能说出听起来不错的蠢话。无论

智商是120 还是160，人们都会做蠢事。保持理性是唯一能帮助你的东西。

你总是可以提高自己的理性思维。有一件事可以帮到你，那就是在购买前写下购买股票的理由。写下：我以3

千亿美元的价格买入微软，因为......要强迫自己把理由写下来。这会让你的头脑更加清晰，纪律更加严明。这种练

习会让你更加理性。

7，关于指数基金

听众：您对交易所交易基金有何看法，如何准确判断？

巴菲特：ETF 是进入股市或行业的一种相当低成本的方式。我们不持有任何ETF，以后也不会持有。

我向那些不想花时间研究市场的人推荐指数基金。它们适合95%的人。

如果你在投资游戏中一无所获，你就不应该期望自己能获胜。

8，关于慈善成败

听众：您希望如何解决非洲艾滋病治疗的行政成本问题？

巴菲特：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比我更能解决这些问题。我的工作是给他们更多的钱，这样他们就可以做

更多的工作。我更适合筹集资金，让其他人去做他们擅长的工作。与政府相比，我们可以通过私人慈善机构做更

多的事情。比尔盖茨认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相比其他国家，我们美国更少需要帮助。

我们判断慈善成功的标准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智慧，而不是成败。

9，关于卵巢彩票

听众：继承税或遗产税一直在国会争论不休，但您的立场没有改变，您认为应该保留这一税种。您能否就立

法者为何不应修改这一税法谈谈您的看法？

巴菲特：这不是死亡税。每年美国有220 万人死亡，其中只有4 千份遗产会被征税。联邦政府每年从遗产税

中征收了300 亿美元，而这些遗产的继承人中，很大一部分将获得5000 万美元或更多。

你将出生在美国还是孟加拉国，你是男性还是女性，黑人还是白人，弱智还是正常等等。你会怎么做？你会设计

一个讲规则的世界，这个规则最初会促进富足。你将创造一个富足的社会，一个人人富有生产力，能够产出大量

商品的世界。其次，你希望公平。你会希望产出被广泛分发。你会设计一个远离恐惧的自由世界，免于年老危机

的世界。你希望机会均等，有市场体系，最优秀的人在最适合的岗位。你会希望这个世界能够照顾到那些拿到糟

糕彩票的人。这与宗教无关，我是不可知论者。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出生在美国的几率大约是50 比1。我中了卵

巢彩票。你要确保所有幸运儿都有继续工作的动力。此外，你还希望其他人拥有的机会均等，而不是结果均等。

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良好的法治体系。你们还希望确保人尽其才，各得其所。你还希望帮助其他没有机会的人。

我可以建立这样的制度，让我的子孙十代都不用工作。这样一来，我的后代实际上就从积极进取的人群中被剔除

了。富人的后代有可能成为福利领取者。很多家族(我就指名道姓了)创造了社会为他们家族做出贡献的王朝，就因

为他们是"幸运精子俱乐部"的一员。他们将不再使用食品券，而是拥有股票和债券。遗产税改变了建立家族王朝的

能力，使后代脱离了工作群体，即生产性公民群体。

我们都参加了卵巢彩票，这可能是我们做过的最重要的事情。事实上，你们都是商学院的学生，你们都很聪

明，而且前途无量；如果你们有机会用自己的彩票换取挑选100 张彩票的机会，而你们必须从中抽取一张。你会

这样做吗？我认为你不会这样做。因为在这100 张彩票中，只有4-5 张会出生在美国。在这些人中，没有多少人

会走上你的道路。所以，我们是社会中最优秀的1%，我们非常幸运。我的后代是社会上层10%中的一员。这意

味着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1%。

10，关于地产投资

听众：在您职业生涯的早期，您买了一些土地租给了当地的一些农民？您为什么没有继续投资房地产？

巴菲特：我14 岁时就开始投资农场房地产。整个交易由别人处理的，我只是买了40 英亩地。一个人在土地

上耕种，收获X 蒲式耳(bushel)大豆，然后在市场上以每蒲式耳X 美元的价格出售，然后说这是你的支票。

我在

这项投资中几乎什么也没做。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收获了他所说的大豆，也不知道他是否卖出了他所说的大豆，

按每蒲式耳几美元计算，基本上每英亩收入为80 美元。按照当时的利率，每英亩要支付150 美元的利息。因此，

你得到的是80 美元，而付出的是150 美元，这根本不合理。银行家们疯狂地以每英亩2000 美元的价格贷款给农

场，利率为10%，以生产每英亩80 美元的作物。

在很多人损失惨重之后，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 接管了这些农场，并最终以每英亩600 美元的价格出售，

这在当时是一笔不错的交易。FDIC 接管了数百个农场，因为人们都疯了，赔得血本无归。

储贷协会失去了资本基础，政府拥有了价值1 亿美元的房产，需要低价抛售，这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但我仍

然不喜欢农场，因为它们太被动了。

我还是不喜欢种地，我儿子喜欢种地，但我不喜欢。

11，关于考察管理层

听众：巴菲特先生，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您不管理您旗下的经理人。您是对人有很强的直觉吗？还是在评估

想要收购的公司的管理层时，您有一套程序？

巴菲特：好问题。

我在收购时问他们的问题是：他们卖掉自己的生意后还会继续工作吗？

你们是爱钱，还是热爱自己的生意？如果他们是热爱自己的生意，那我们就会成交。如果是爱钱，那也没关

系，只是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不需要找出所有能得10 分的人，我只需要确保和我交易的都是10 分的人。我

不能对着全班同学说，"你是6.5 分，你是8 分"。我只需要找到几个10 分的就可以了。

在评估一个企业主时，我有直觉吗？有时会有。

人们会把自己暴露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在伯克希尔

没有任何合同；人们留下来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事业充满热情，我不想搞砸这一点。即使他们已经65 岁也不会有

什么变化。我有40 位CEO 在伯克希尔旗下的公司工作。自1965 年以来，他们中没有一个人从伯克希尔跳槽。

如果我告诉GEICO 的路易辛普森(LouSimpson)上午9 点必须到办公室，而他只能有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他就

会离开。

我不需要找出每个10 分的人，我只需要确定我们投资的那些人是10 分。

12，关于爱与恐惧

听众：NiccoloMachiavelli 说过，一个人可以让人敬畏，也可以让人爱戴。但一个人可能更希望被人畏惧而

回头抛弃你的战友...... 也许在某些情况下需要这样做：为一名警察这样行动。

我不会那样做的，我不喜欢这种生活。

我相信最强大的力量是爱，这是与人打交道的最有效方式。

我不想过

一种人们害怕我的生活。人们在恐惧中无法正常工作。在某些同归于尽是最终结果的情况下，恐惧是好事。但在

伯克希尔不是这样，爱是更好的运作方式。

顺便问一下，马基雅弗利做得怎么样？500 年后的没有人信仰Machiavelli 宗教，不是吗？

13，关于错误

听众：有时，我们从失败中学到的东西比从成功中学到的更多。你认为自己最大的错误或失败是什么？

巴菲特：

我犯过很多"不作为"(omission)的错误，而不是作为(commission)的错误。

据我所知，有几次损失

了100 亿美元。如果一个企业卖得很便宜，而我没有买，我认为这就是失败的。正如查理所说，我在那件事上是

在吮拇指(sucking my thumb)。我在购买Dexter 鞋业时做了一笔糟糕的交易，我也没有从中学到什么。我花了

4 亿美元买下了它，但最大的错误是我放弃了投资现在价值30 亿美元的股票。

你会犯错误。你不可能在比赛中不犯错误。我没有停下纠结这些，我只是继续向前看。

大多数商业错误都是不可挽救的挫折，但你还有别的机会。

人生有两件事是再也没有机会的，一是嫁错了人，二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

事业，你只需继续向前。在错误中纠结是错误的，也是徒劳无益的。

这就像马克吐温关于坐在热炉子上的猫

的故事，它再也没有坐在热炉子上，但它也再也没有坐在冷炉子上。

14，关于投资的道德问题

听众：说到价值观和道德，你把钱捐给谁是否与道德有关？为什么？

巴菲特：查理和我去孟菲斯考察一家嚼烟公司Conwood。最后，我们决定不想拥有它。

我们会买烟草公司的

股票，但我们不想经营它。

查理最喜欢的公司好市多Costco 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是美国第三大香烟经销商，但你不会因此而避免购

可能根据道德活动对有价证券进行评级。伯克希尔已经购买并将继续购买公司，但不会购买有某些行为的公司。

中国石油拥有苏丹40%的石油，而这些石油是苏丹政府所有的。如果他们不拥有，别人也会拥有。此外，您

必须记住，如果中国石油不收购，苏丹就有可能拥有100%的石油开采权，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觉得有趣的是，

人们有时间抗议中国石油拥有苏丹石油的所有权，但对于从中国进口的3000 亿美元左右的商品，这些人却不抗议

中国商品。他们抗议的是人们对中国公司的投资。

15，关于筛选过滤器

听众：除了你所寻找的管理层类型外，当您审视财务信息时，您会很快做出决定。关于财务信息和企业的整

体情况，您会考虑哪些因素？

巴菲特：我们之所以能迅速做出决定，是因为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们有过滤器(filters)。

过滤器1：

我们能否理解这个业务？

以英特尔与口香糖或卫生纸为例，

10-20 年后它们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只

在自己的能力圈内投资。

Jacob 药房于1886 年发明了可乐。可口可乐的人均消费量逐年增加。这是因为苏打水没

有味觉记忆。你不会厌倦它。一天中第五次喝和第一次喝，一样好喝。

过滤器2：

企业是否具有持久(durable)的竞争优势？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购买风靡一时的呼啦圈公司、宠物

石公司或魔方公司的原因。我会买软饮料和口香糖。这就是我买吉列和可口可乐的原因。

过滤器3：

是否有我可以信任的管理层？

他们是爱钱还是热爱自己的生意？

过滤器4：

价格是否合理？

就拿喜诗糖果来说吧。自1972 年以来，我们在营销、工艺等方面没有任何改变。你无法摧毁喜诗糖果的品

牌。只有喜诗糖果才能做到这一点。你必须将品牌视为对顾客的承诺，即我们将提供顾客所期望的质量和服务。

我们将产品与快乐联系在一起。你不会看到喜诗糖果赞助当地的殡仪馆。但我们会参加感恩节游行。

分，是一个新颖的概念，后来，在纽伦堡玩具博览会，它被一位营销人员汤姆克雷默发现，他把这个概念带到了

美国的玩具公司。1980 年5 月，第一批魔方在匈牙利出口，并迅速风靡全球。1980-1982 年间掀起了第一次热

潮，共售出了将近200 万只魔方。1981 年，英国小男孩Patrick Bossert 写了一本名叫《你也能够复原魔方》的

书，总共售出了将近150 万本。自此，魔方红遍了大街小巷。1982 年，第一届世界魔方锦标赛在魔方的发源地匈

牙利举办，这是第一次世界规模的魔方大赛，当时来自19 个国家的魔方冠军参加了这次比赛。最终，美国选手

Minh

Thai 以22.95 秒的成绩夺冠，成为第一个魔方世界冠军。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每年初春时分都要举行一场世

界魔方锦标赛。1983 年，魔方在一部动画系列里成为了主要角色。由于魔方的巨大商机，1983 年鲁比克教授和他

的合伙人一同开发了二阶和四阶魔方。并于1986 年制造了五阶魔方。据估计，1980 年代中期，全世界有五分之一

的人在玩魔方。魔方被列为20 世纪最有影响的100 项发明之一。自1980 年代走向世界后，至今魔方的累计销量

已经超过了1 亿只，金额超过4.5 亿美元，并成为全球最受欢迎的玩具。尽管魔方对数学技能和逻辑很有吸引

力，但它的广泛流行可能源于几乎无限多的可能解，这是它无限可能的品质。

< Yukos 尤科斯石油公司>

丹尼尔耶金：石油，10%是经济，90%是政治

俄罗斯石油寡头尤科斯石油公司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得起起落落在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具有典型的象征意义。霍

多尔科夫斯基兴起之时，正是资本主义在俄罗斯无法无天地自由发展之际。在这个阶段，国有企业被胡乱私有

化，利益集团之间纷争不断，各方都在争夺国有资源以及过去由国家控制的联合大企业。霍多尔科夫斯基所走过

的历程正式一个俄罗斯寡头最典型的发迹之路。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为那些在旧制度核心位置上产生的新兴资本家

提供了绝好的致富机会。这些人利用与克格勃官员或高层领导之间的关系大肆侵吞国家财产，构建起自己的帝

国，并市场靠近政界与经济界之间的分割线。

霍多尔科夫斯基，于1963 年6 月26 日出生于莫斯科一个工程师家庭，父亲是犹太人，母亲是俄罗斯族东正教教

徒。1986 年，霍多尔科夫斯基从门捷列夫化工学院化学系毕业。1988 年，他又从普列汉诺夫国家经济学院获得金

融硕士学位。1986 年，在苏联改革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霍多尔科夫斯基利用他与领导机构之间的密切关系，

在23 岁的时候便经营起了自己的生意。自1985 年上台以来，戈尔巴乔夫放开了国家对社会长达70 年的钳制，并

使苏联的经济获得了巨大的活力。此时，霍多尔科夫斯基成立了一个合作社，利用边界的开发进口电脑和软件。

很快，公司的业务扩大到了其他领域，主要是从美国进口牛仔裤和其他服装。1988 年，霍多尔科夫斯基和他的合

伙人一起注册了一家合作银行，名为商业科技发展创新银行。1989 年，霍多尔科夫斯基经营的合作社的营业额达

到了1000 万美元。这第一桶金很快使霍多尔科夫斯基跃上了一个新台阶，1990 年国家允许成立私人银行，银行改

名为梅纳捷普银行(Menatep)。当年，梅纳捷普成为苏联第一批获得中央银行颁发的营业执照的商业银行之一。该

银行一开始便与莫斯科市政府以及后来的俄罗斯联邦政界人士建立了密切的关系，俄罗斯联邦税务局、莫斯科市

政府以及俄罗斯武器出口局等机构的高层领导都是该银行的储户。与此同时，他又与新兴的集团建立起珍贵的友

谊，其中重点当然是叶利钦集团。当苏联在1991 年彻底消失的时候，霍多尔科夫斯基已经是俄罗斯联邦新总统叶

利钦身边的红人了。1993 年，他甚至被任命为能源部部长。霍多尔科夫斯基虽然没有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但他

趁此机会为自己建立起了广泛的关系网。此后，他开始通过投资来经营关系网，包括他与别人一起资助了1994-

1996 年的第一次车臣战争，此后又自助了叶利钦的总统选举活动。在担任能源部长期间，霍多尔科夫斯基第一次

尤科斯公司的部分股票并将钱汇到了国外，此举使他在投资者心目中的信誉跌至低谷。但他仍然得到了三家银行

的支持：一家德国银行、一家日本银行以及南非的标准银行。这三家银行得到了尤科斯公司31.9%的股权。正是这

些银行的资金支持使尤科斯公司渡过了难关，并重新走向复兴。2000-2002 年，摆脱了危机困扰的霍多尔科夫斯基

将西方式的会计制度引进了尤科斯公司。他开始重新购置设备，身边总是围着一群西方的石油经理人，并一直强

调要对企业透明管理，而这在当时的俄罗斯还是个稀罕物。巨大的市场需求，加上严格的内部管理，使得尤科斯

公司得以迅速成长。2001 年，尤科斯公司拥有的石油储量约140 亿桶，其日均产量自2000 年以来便突破了100 万

桶的大关，其中一半用于出口。2003 年，尤科斯公司的日均产量达到160 万桶，超过卢克石油公司成为俄罗斯第

一大石油公司。从这个时候开始，霍多尔科夫斯基开始越过了黄线。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他以80 亿美元的财

产成为俄罗斯首富。在投资者的一片颂扬声中，霍多尔科夫斯基萌生了进军政坛的念头。一段时间以来，霍多尔

科夫斯基四处资助教育计划、基金会、孤儿院已经一些人权组织，为自己塑造良好的社会形象，从而为进入政坛

热身。他对自由主义的信仰，在俄罗斯和美国之间不停穿梭，尤其是他与美国白宫之间的良好关系，这一切最终

惹怒了克里姆林宫。2003 年2 月，在克里姆林宫的一次会议上，霍多尔科夫斯基与普京之间首次出现了交锋。霍

多尔科夫斯基公开指责俄罗斯石油公司搞贪腐。双方当然还在其他方面有不同意见。另外，霍多尔科夫斯基除了

对一些政党进行资助之外，还竭力主张建造私营的输油管线，并反对提高石油公司的税负。总之，这位商人犯了

太多的错误。2003 年初，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议会选举，霍多尔科夫斯基成立了一个自由派政党。同年4 月，他

宣布尤科斯公司将要与竞争对手西伯利亚石油公司合并，组建一个世界级的石油巨人。克里姆林宫很快对此有了

回应。2003 年7 月2 日，梅纳捷普控股集团的负责人之一普拉东·列别捷夫被收押，罪名是在1994 年的私有化进

程中非法侵吞国家股份。7 月11 日，尤科斯公司总部遭到第一次搜查。2003 年7-8 月间，试图自保的霍多尔科夫

斯基加紧了与雪佛龙德士古以及埃克森美孚的谈判，准备向它们出售自己在即将组建成功的"尤科斯-西伯利亚石

油公司"中的股份。按照官方的说法，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垮台代表着俄罗斯民族主义的回归，也有人认为普京的目

的是防止重要的国有资产落入外国公司的手中。然而，还应当看到的是，普京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防止霍多尔

科夫斯基将尤科斯公司的股份卖给埃克森美孚所得到的250 亿美金用于政治目的。否则，就无法解释普京此前做

出的另一项决定：他已经同意英国石油公司就参股秋明石油公司一事展开谈判。秋明石油公司的控制人是普京的

亲信之一弗里德曼。因此，对于普京而言，当务之急是让霍多尔科夫斯基缴枪。2003 年10 月25 日，也就是俄罗

斯议会选举前的几个星期，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新西伯利亚机场自己的专机内被俄联邦安全局人员逮捕，然后被押

送回莫斯科。此后，他因犯有诈骗和大规模偷税等行为而遭到指控。5 天之后，其名下拥有的尤科斯公司44%的股

份被宣布冻结，这预示着该公司的全部资产可能遭到冻结。克里姆林宫正式开始了对这个石油巨人的瓜分，这一

瓜分行动的获益者当然是那些与克里姆林宫关系密切的人。

2004 年，尤科斯公司的资产全部遭到冻结。5 月26 日，法院裁定尤科斯公司必须缴纳其在2000 年所欠的34 亿美

元税款。6 月16 日，有关霍多尔科夫斯基和列别捷夫的案件在莫斯科开庭。第二天，普京公开宣布，俄罗斯当局

将尽一切努力不让尤科斯公司倒闭，但7 月1 日，尤科斯公司的银行账户被宣布冻结，又被勒令补交所欠税款34

亿美元，这次是以2001 年度的名义。9 月19 日，尤科斯公司中断了向中国的石油供应。24 日，普京重申，俄罗

斯政府无意对尤科斯公司实行国有化。2004 年11 月1 日，俄罗斯税务部门要求尤科斯公司补交总额达130 亿美元

的拖欠税款。罚款的一再加重表明俄罗斯当局明显想置尤科斯公司于死地，让它破产或者解体。11 月30 日，俄罗

斯天然气公司下属的子公司"天然气工业石油公司"宣布将参加尤科斯公司的主要子公司——尤甘斯克石油天然气

公司的竞拍。尤甘斯克公司拥有的石油储量达到116.3 亿桶，占俄罗斯石油总量的17%。2004 年12 月15-19 日，

当俄罗斯税务部门宣布尤科斯公司拖欠的税款高达280 亿美元的时候，尤科斯公司向美国申请了破产保护，美国

德克萨斯州休斯敦一家破产法院裁定要求在10 个工作日之内禁止对尤科斯公司的资产采取任何行动。但莫斯科当

局的回答是：这纯属俄罗斯的内部事务，拍卖将于12 月19 日如期举行。2004 年12 月19 日，名不见经传的"贝加

尔金融集团"以93.7 亿美元的价格购得了尤科斯公司最大的子公司尤甘斯克，也就是说尤科斯公司60%的原油开采

量换了主人，尤科斯也失去了俄罗斯第一大石油公司的头衔。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下属的子公司"天然气工业石油公

大街12B 号。俄塔斯社驻特维尔的记者按这一地址找上门去，只发现了一家手机店、小饭馆和通宵营业的副食

店，楼内并没有"贝加尔金融集团公司"。由于出现了这种怪现象，尤科斯公司聘请的美国律师据此认为，尤甘斯

克公司名为拍卖而实际等于被没收。因此，他们下一步将提出排场要求。2004 年12 月23 日，"贝加尔金融集团"

还有14 天的时间来支付高达93.6 亿美元的拍卖金。在此期间，俄罗斯国有企业俄罗斯石油公司宣布收购"贝加尔

金融集团"，并在2004 年12 月29 日替"贝加尔金融集团"支付了全部的收购资金，从而正式完成收购活动。这一

并购拉近了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和尤甘斯克公司之间的距离，因为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下属的子公司"天然气工业石油

公司"控制着俄罗斯石油公司，这一收购活动完成后，俄罗斯石油公司拥有了尤甘斯克公司75%的股份。2005 年1

月底，俄罗斯石油公司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宣布将在2005 年进行部分合并，但尤甘斯克公司不在合并之列。2005

年2 月3 日，根据《能源宪章条约》的相关规定，梅纳捷普控股集团下属的三家公司，包括在曼岛注册的尤科斯

全球有限公司以及两家塞浦路斯公司"胡莱伊实业"和"老兵石油公司"以非法没收财产为名将俄罗斯告上法庭，并

要求获得330 亿美元的赔偿或归还它们的股份及相应的损失。霍多尔科夫斯基和他的另外五个朋友正式通过这个

总部设在直布罗陀的梅纳捷普控股集团控制了尤科斯公司60%的股权。不过，由于俄罗斯杜马的反对，俄罗斯并没

有通过《能源宪章条约》。国际法律界对这场官司的结果意见不一，就算法院作出判决，能否执行还是个未知数。

2005 年2 月24 日，休斯敦破产法院拒绝将尤科斯公司列入破产法第11 章的保护范畴，这对尤科斯公司的股东来

说是一大打击，也意味着克里姆林宫暂时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这一裁定也最终为2004 年就已经宣布俄罗斯天

然气公司与俄罗斯石油公司之间的合并提供了可能。俄罗斯石油公司答应暂时将尤甘斯克公司搁置一边。俄罗斯

石油公司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合并还将继续：俄罗斯石油公司的全部资产——除了尤甘斯克公司之外——都将

并入一个由国家100%控股的公司。这个控股公司又以参股的身份进入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换取俄罗斯天然气公司

10.7%的股权。这样，国家在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便真正实现了多数控股，克里姆林宫也就达到了控制国有油气资源

的目标。

2005 年5 月31 日，霍多尔科夫斯基和列别捷夫均因诈骗罪和偷税漏税被俄罗斯当局分别判处9 年监禁。2005 年6

月，俄罗斯政府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同时宣布，放弃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和俄罗斯石油公司的合并计划。之所以会

出现这样的结果，可能与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有关，也可能因为两个公司在未来的发展战略上存在分歧。更重要

的原因是，俄罗斯石油公司确实需要债务重组，尤其是要解决尤甘斯克公司的负债问题。俄罗斯只得向外国银行

大量举债，将资金注入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使国家在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所占的股份超过了51%，从而获得了控制

权。这一交易在2005 年6 月24 日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召开的股东大会之前就已完成。为了从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获

得新增的10.7%的股权，俄罗斯政府共出资约70 亿美元。2005 年9 月28 日，大动作再次出现。这一回，俄罗斯

天然气公司宣布有意出资130 亿美元，收购俄罗斯第五大石油公司——西伯利亚石油公司72.6%的股权。在此之

前，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罗曼·阿布拉莫维奇。他之所以愿意用一个不高的价格出让公司，显然是

想给克里姆林宫示好。这一交易在2005 年10 月中旬完成。值得一提的是，应罗曼·阿布拉莫维奇所掌控的米尔

豪斯控股公司的要求，莫斯科一家法院曾在2004 年12 月20 日下令禁止尤科斯公司的股东召开股东大会。事实

上，这次股东大会可能会宣布尤科斯公司倒闭，使公司任何的资产均无法转让，俄罗斯石油公司也就无法再借贝

加尔金融集团之后收购尤甘斯克公司。作为回报，普京很快任命罗曼·阿布拉莫维奇为俄罗斯联邦楚科奇自治区

区长，当然这一任命还有待确认。俄罗斯油气行业的重大合并行动仍在继续。2005 年10 月15 日，霍多尔科夫斯

基被押送到俄罗斯远东地区、贝加尔湖以东与蒙古交界的赤塔州的一所监狱，在这里他将度过余下8 年的铁窗生

涯。